王澍 虚构城市 Fictionalizing City
这个问题应当放到语义结构的性质中讨论,城市的美学功能的问题就其对普遍意义的思考而言,属于与语言学类似的领域,讨论的主题就不再是关于美是否独立于人而存的问题,而是人如何以他的行为结构的美学性卷入城市符号学意义上的本文中的问题,正是在这层意义上,罗兰·巴尔特把技巧看做是人类创造性的本质。
就建筑而言,迄今为目,彼得·艾森曼是少有的对此问题有所领会的建筑师,并从结构语言学综合阶段的大师乔姆斯基的生成语法概念出发,发展出了一种主体移心化之后,建筑以本身为参考尺度与对话对象的观念与方法,与正统现代建筑学那种以“我”为中心的独白式观念不同,对话的城市设计语言中在多个、至少是两个语境之间存在着自相渗透和自相脱离的过程,这些语境正是在对话中才达到语义的统一。
而所谓场所性,即情景的因素,环境的因素能够直接和间接的进入这种“在之间”的关系,这样一种场所情景可以突出的显露出来,也可以完全隐伏在背景中。然而它总是存在着,并且削弱着设计者的独白的设计力量。这是科学的城市美学研究据以为基础的认识论前提,只有在主体移心化之后,才谈的上城市能够被当做系统的序列和组合来研究。只有这样,从俄国形式主义开始的零零碎碎的功能和系统的分析才能使城市设计的分解工作与实验性构成有了意义。我们于是能够理解罗西为什么把城市设计的分析与构成的起点放在一座座城市建筑上,彼得·艾森曼则把这种分解与构成切分的更细,而像霍尔这类自觉进行城市设计类型学实验的建筑师如此重视零碎的细节,细节指的不是一块标牌,一根路灯杆之类的东西,美学性并非事物的实在属性,这是一个系列的问题。我们可以把布洛克曼描述现代文学观念的一段话直接转换为关于城市设计的观念:背景成为建筑,建筑又归入背景;周缘变为中心;琐屑之物结果变成极为重要。这种情况只能根据功能-符号的分析来理解。
[…] 虚构城市的本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