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克维以色列犹太教堂 Mikveh Israel Synagogue
窗户房间
对密克维会堂的解读之所以能够从宗教和历史这两个层面同时展开,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人们对”窗户房间”这一特殊空间形式的关注。除了生命之树的萨菲罗斯和卡尔卡松城的塔楼,这些圆柱形塔楼更是与罗马的奥勒利安壁垒,帕提农神庙
的柱子,伯鲁乃列斯基的圣灵教堂等联系起来,多重角度的评析足以证明其魅力。
窗户房间”与圣堂是被当作一个整体来加以考虑的,他们之间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从属关系。塔楼直径20英尺,高54英尺,它们将圣堂、入口大厅以及独立的礼拜堂包围起来。它们被墙体精确地分成两半,一半向圣堂的外部凸出,一半向圣堂的内部凹进。外层墙体的窗洞装有玻璃,而内层墙体的开口在纵向呈两个相互对立的拱门形式。这些塔楼并不起支撑屋顶的作用。为了强调自身的独立性,它们在结构上自承重并与两侧的墙体脱开一段距离,形成垂直的窄缝。从室内看去,这些缝隙充满了光线,从视觉上将塔楼与墙体分离开。
实际上,“窗户房间”延续了当时也在构思中的萨尔克会议楼的”双层墙体”概念,它们成为“光的赋予者与阴影的创造者”。在“窗户房间”的腔体内部,光线被过滤、柔化并扩散开来而没有带入任何与外界的视觉联系。
最后的方案中,学习区L形侧房部分出现了三个圆形的采光井,它们被康称作“外部没有屋顶的房间”。将这些采光井与圣堂部分的采光塔进行比较,我们可以发现两者之间的细微差异:前者在空间之内,直接提供自然光线,后者在空间之侧,通过眩光的过滤间接提供光线。这种差异完全可以从康的两个概念一一“废墟”和“空心柱”来进行辨析.由此获得对“窗户房间”的进一步认识。
废墟
1959年安哥拉美国领事馆的设计使得康认识到将气候以及地域元素引入现代建筑的必要性。启发了康的“双层墙体”概念:外层墙体调节气候,内层墙体围合空间。他说:“人们并不希望视线被切断,所以我考虑在墙体上开洞;墙体因此成为窗户的一部分。我想起了废墟的美⋯⋯结构部分消失⋯⋯它的后面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想到把废墟包裹在建筑周围⋯”。
在萨尔克会议楼中,遮蔽眩光的墙体以纯粹的几何形体包围在主体空间的周围,建筑开始套叠在另一个建筑内,由此实现了”废墟围绕在建筑周围”的主题。墙体之间的空间”成为半室外的不规则的剩余空间。然而,在密克维会堂中,“双层墙体”的内外之分由圆形这样一种特殊的形式统一了起来:面向室外一层围合空间,面向室内一层反射光线,而它们在形体上却是一个整体。两层之间的剩余空间呈现为完整的几何形,它创造了一个可以容纳活动的“墙体之间的空间”。成为密克维会堂的“废墟”。需要指出的是,密克维会堂与萨尔克会议楼在”双层墙体”之中所呈现出来的内外墙体功能分化的关系恰恰是相反的。
空心柱
康认为,建筑本身开始于墙体断裂而柱子形成,同时接纳光线和创造一个支撑系统的时候。在他早期的讲座中,康表示“柱子是建筑的开始”。在这个概念中,一个房间开始于一柱子。然而,当“空心柱”概念出现的时候,康将他的观点重新构筑成“房间是建筑的开始”。由此,柱子不断分化并呈现出某种房间的特质来。在维沃尼-法拉杰·恩里凯看来,这种转变表明建筑的起源并不是由于技术的发展所导致的墙体分裂以及随之产生的光线进入空间内部,建筑的起源应该是房间内体验性的空间满足人类最为本质的需求。
在解释达卡孟加拉国国民议会大厦的时候.康对“空心柱”的定义更为明确:
在聚集体中,我给内部的平面引入了一个光的给与者。假如你看到一系列柱子,你可以说选择柱子就是选择光线。柱子作为实体构筑成光的空间。现在反过来考虑,设想柱子是空心的并且足够的大,它们的墙体自身能够赋予光。那么,空的部分是房间,柱子是光的创造者并呈现复杂的形状,它们成为空间的支撑者并且给予光。
这种“空心柱”在印度经济管理学院第三轮方案中表现为四个圆柱形天井,在达卡国民议会大厦中成了八个V字形的房间,而在福特·伟恩艺术中心的设计中,它成为控制性的要素被大量使用。
事实上,这种“空心柱”还与康对朗香教堂的批判有关。1961年2月,康在一次课上批评柯布西耶将支撑屋顶的细钢柱隐藏在墙体内。他建议将墙体设计成中空的。外表是一个实心封闭的体块.而在内部却是空心的,这些地方可以变成私人祈祷处。
[…] 路易斯康——窗户房间 Window Roo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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