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斯的文章写得太好了,我非常喜欢,想保留下来。但鉴于您好意借我翻阅的带签名的限量版还要归还,我便写信与出版社联系。今天收到他们的回复,通知我您已经为我预订了再版的一本。我能做的只剩下向您表示感激了。
这个路斯仿佛是建筑的代言人。他的语言不加任何修饰,听起来粗暴而尖锐。但当建筑师像巨轮的建造者那样,赋予他们的作品以诚实的表达, 那么他们的矫情和伪饰将像干瘪的鱼鳞一样剥落。那么,建筑本来的艺术性将自然而然地绽放出来。我想说的是,在最朴素的住宅中的某些地方某些点,你会发现令人激动的造型符号;它们比我们时下流行的用3. 50法郎购买的建筑杂志最后两张黄黄的衬页中找到的形式,还要强烈,还要纯粹。
如果我说我们被零七八碎的小摆设包围,标志着我们被无价值的事物所奴役;那是因为我感觉到更加危险的是:精神之被奴役——这才是最令人无法忍受的。这绝非我凭空想像。这都是我切身的体会,曾经一度,我感觉被重重地压得透不过气来。
于是,我梦想着成为一名桥梁的建造者或隧道的穿凿者;我梦想着治理江河,截水成湖;或穿越阿尔卑斯山,横跨大草原,铺设两条一望无尽的铁轨。这样我才能获得精神的解放!
在我们小镇上,一切前卫的思想都将流产。我为自己曾不诚实地违心地宣扬了太多七七八八参差杂糅的风格和主义而感到愤慨。有时候,我会疲乏,会厌倦,会突然有些神经质;于是,人们认为我是个脾气暴躁的家伙。
从今往后,路斯将成为我的盾牌;我将作一名传播新福音的传教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