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又一次,时候到了,机会来了——与两位挂毯手工艺人的邂逅,于是有了从壁画向挂毯的转移。此事正值挂毯的复苏,它刚刚醒来,正在摸索自己的道路。柯布提出他的论断:“挂毯是游牧民的壁画。”(他所谓的“游牧民”,是指生活在出租公寓里的现代人,无论贫富,他们都不能在墙上作画,因为那是房东的墙)然而他们将拥有挂毯,壁画式的挂毯。他们卷起挂毯,离开公寓,然后又在新的住所将其展开。游牧民壁式挂毯的起源可上溯到中世纪;作为可移动的屏壁,它们可以在石墙围合出的过大的房间内营造亲切私密的小空间。而今,挂毯却被框在编织的框子里,像画儿一样挂在墙上——这是个错误!挂毯应当被看作一个可以灵活移动的屏壁,如果可能,应当从顶棚一直垂到地板;如此,它将重获尊严,尤其是它的构图将发生变化。挂毯还会将源自其制作的亲切感引入寓所。不要一心只求纯粹的几何,可以选择冷硬的抽象以外的主题。(纯几何无可非议,但不能狭隘地把它当作教条!)柯布已完成了挂毯第一个系列的8 张底图,挂毯将按照足尺底图制作:2.26m×2.26m,2.26m×3.66m,4.78m×2.95m。这些尺寸都出自模度数列;模度的推广将使一切更为便利,于此的应用便是前奏。模度奠定了这些挂毯构图的基础,在自由的表象下,植入了几何的结构,它决定了壁画构图首要的质。正如在其他各个领域,这里也不例外,现代技术为它找到了简化与丰富的途径。挂毯底图的足尺绘制,对挂毯职工而言意味着繁重的奴役,造价也随之提高;经验告诉我们,可采用其他的方式:先是小比例的构成,然后用照片放大到足尺,再用排笔复原……一步一步从想法朝着最终生长在墙上的表达迈进。 神有时候会来安排时机。柯布曾将现代挂毯命名为“游牧民的壁画”。1951年的一天,奥比松的前任设计教授Pierre Baudouin先生请柯布绘制几张挂毯的草图,以帮助挂毯艺术彻底摆脱传统的影响。在奥比松,挂毯的复兴源于一个原则性的决定:不再把挂毯当作挂在墙面中间,框在花叶边饰或虚构的画框中的一种图画,要让挂毯垂至地板,并按照人的高度来调整它(不得低于2.20m),赋予它普通墙面的宽度(2.95m、3.66m、4.80m 等)在此呈现的这些数值取自“模度”,它们并非以古老或是现代的公寓的尺度为依据,而是以人体的尺度为依据,以我们这些游牧民的身体为依据—-我们,城市中的居民,现代的游牧民! 随着家庭结构的变化,随着家庭成员的增减,城市的游牧民四处迁移……挂毯使他们可以拥有自己的“壁画”——种具有建筑潜力的大尺度绘画。他展开他的“壁画”,将其挂在墙面上,垂至房间的地板。要搬家了?好的,他将他的“壁画”卷起,夹在腋下,走下楼梯,来到新的住所…… 昌迪加尔挂毯 Tapisseries de Chandigarh 总面积达656m2的壁画式挂毯于1955-1956年间在克什米尔的工场制作完成,为此,熟练的印度工匠花了整整5个月的时间。8块64m的挂毯和1块144m的挂毯分别张挂于大法院各个法庭的背景墙上,以此来确保良好的声学环境。同样,挂毯也用于改善议会大厦的声学环境。由议会大厦西南的侧门进人,一场令人震惊的建筑表演随即在眼前展开:这是一个高大、凉爽、半明半暗的敞厅,向左望,透过高挑的柱列和巨大的坡道,便看到西北侧的墙壁上由顶棚垂至地面悬挂着一张长25m、红蓝相间的巨幅挂毯,上面点缀着象征性的符号。这挂毯既能吸收杂音,又能愉悦眼睛。在参议院集会大厅的墙壁上,也挂着两张色彩绚丽的巨幅挂毯。在众议院集会大厅内柯布采用了吸声板:在巨大的双曲薄壳内壁,吸声板构成云形图案。大厅的地面铺着绿色的地毯,下沉式方形会场的地面为深棕色,中央区城为红色。大厅上方“封顶的金属框架”(沿用柯布的称法)由铝合金制成,并涂以深黄色。这个集会大厅的声学环境近乎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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