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8-1799
艺术家之间交流的唯一方式,应该是通过强烈而鲜活地唤起那些刺激他们感性的东西;这种只属于他们的感性魅力将会点燃他们天才的激情。他们要谨防进入属于理性王国的解释,因为当我们条分缕析地叙述效果产生的原因时,图像给我们感观造成的印象就受到抑制。描述一个人的愉悦将会终止愉悦的影响,终止对愉悦的享受,终止愉悦本身。
艾蒂安-路易·布雷 Étienne-Louis Boullée
《建筑,艺术随笔》(Architecture,Essay on Art)
在思考创造一种有尊严的和男性化的装饰形式的方法,以及对于大量开洞的需求时,你可以想象我不知所措,并且陷入极度混乱之中;一个向四面开放的房子必须看起来像一种蜂巢;毫无疑问,市政厅就是人类的蜂巢;现在,任何了解建筑的人都知道遍布于立面上的大量开洞如何产生我们称之为的“表皮感[ maigreur]”。在装饰上,正是平整的体量产生了男性的效果……
艾蒂安-路易·布雷(1728-99)比任何其他建筑师都更能跨越这些复杂的政治时期。在他的一生中,他的一系列充满灵感的画作赢得了广泛的赞誉,这些画作似乎描绘了一个革命后的世界。Boullee的建筑有简单的几何形状,规模宏大,经常作为整洁的新异教信仰的背景。他为《国家图书馆》(1788年)所做的项目,虽然经常被归类为新古典主义感性的一个例子,但实际上在表面上没有任何标准的古典特征,除了柱顶和花环的饰带。主入口由阿特拉斯的两个巨大人物守卫,允许进入顶部被大胆切开的巨大桶形拱顶空间。书籍被安排在书架上,靠着建筑内部两侧连续的露台的墙壁。
更壮观的是布利为艾萨克·牛顿爵士(1784年)建造的纪念碑。一个在外面代表地球的球体在天文馆的内部,小洞形成了星座。入口通向通向内部空间底部的神殿的通道。布利的建筑总是内外宏伟。对于剧院,他在建筑中设计了一个建筑,一个泛神论式的内部,放置在一个巨大的结构中,这个结构本身被包裹在一个圆顶中。
布雷追求的是一种绝对的法则。而在规则的几何形体中有一种不变的秩序,这就是匀称。他设计的建筑有立方体、圆柱体、金字塔和圆锥体,最理想的是球体。对于布雷来说,这些几何形体对于光的表现具有重要的意义:“球体很利于发挥光的效果,特别是那种不易获得的、渐变的、柔和的、丰富而令人偃意的效果。这些都是自然赋予球体的无与伦比的优势。在我们看来,它们具有无穷的力量”。
图画在布雷的设计中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尤其是他后期的作品,其大胆的设想大多表现在他的图画中,而非建成。在这里,他摈弃了现实性的要素,提出以画家的眼光看待建筑——图画就代表了一切。这些几何形体与现实的使用功能甚至场地环境都无一定的关系,而更多表达某种幻想的精神性的概念。在此,他对当时法国理论界所理解的维特鲁威 ( Vitruvius)的建筑学定义—“房屋的艺术”( art of building)提出了质疑;同时也与新古典主义思想的另一位重要倡导者洛吉耶(Marc-Antoine laugier)拉开了距离。
朱雷《空间操作》
[…] 布雷 Étienne-Louis Boullée(1728-1799) […]
[…] 将不同时代和区域的建筑以相同比例的平立剖面图绘制在同一张图纸上。在这里,迪朗充分利用了他在综合工科学院的同事加斯特·蒙热( Gaspard Mongo)发明的画法几何( description geometry),将笛卡儿坐标系转化成平立剖面的设计体系。这使得他与自文艺复兴以来阿尔伯蒂的透视法传统拉开了距离也与布雷和勒杜等人的水彩绘画不同,没有了人与建筑的关系,也没有阴影和明暗的表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