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罗伦萨洗礼堂 Battistero di San Giovanni

1060年 佛罗伦萨洗礼堂使用了更为强烈的中心集中式平面,而且在现实中也通常被认为是各个时代中最为“完美”的建筑之一。这个建筑是如此的古典以至于佛罗伦萨人都“忘记”了它建于1060~1150年之间的真实历史。到14世纪早期时——但丁的时代——它在人们的心目中被当做罗马时代的战神神庙。可能把这个建筑当作古典时代建筑的主要原因不在于它的古典细部,而是源于它绝似万神庙的建筑内景。中心集中式平面、成系列的壁龛,每个都有两侧壁柱将两个独立的科林斯石柱围在里面,连续的柱上横楣,后殿(最初是与万神庙同样的半圆形),所有的这些都密切地反映着罗马建筑的特征。然而万神庙并不是在背后影响洗礼堂的唯一一个古典建筑,与亚探的帕拉丁礼拜堂一样,洗礼堂的二楼高侧廊同样反映了圣维达莱教堂的影响。但是通过这些元素的折衷组合,礼拜堂透露了它属于中世纪的建造日期。此外,有别于万神庙与圣维达菜教堂中空间整体的流动性,洗礼堂的内部形成了楔形的晶体状的空间,围绕着中心轴线。这符合中世纪将空间塑造为模式化几何单元的倾向。与圣米尼亚托一样,洗礼堂的外立面反映了建筑内部,给参观者一种“X射线”般的透视,让他们知道这个华美、古典的晶体状紧凑建筑中隐藏着什么东西。 马文·特拉亨伯格 Marvin Trachtenberg



倭马亚大清真寺 Umayyad Great Mosque

大马士革这种多重柱列的大殿可能与西方侧廊式建筑有所联系,却体现出与古典时代和早期基督教完全不同的建筑空间概念:空间不再是被实体包裹住的,静态的、形态清晰的体量,而是可以向四周流动、融合,甚至是出人意料地游离于人的视线之外。在基督教巴西利卡中,3~5条廊道沿长向排列着,形成几条方向清晰、彼此独立的隧道式空间,并且满足礼拜仪式的各种功能要求。但在多柱式清真寺里廊道在水平向上的延展导致了完全不同的效果:空间通过无数的柱间空隙流动到视线之外的模糊领域,仿佛昭示着伊斯兰信仰的特性。甚至是米哈拉布也效果独特,虽然它的形状源于罗马和早期基督教的半圆后殿,但穆斯林使用它的方式是一种本质上非西方化的隐喻方式。罗马一基督教传统的半圆后殿为明确的实体提供形式,框架:它曾包围着罗马法庭,也曾容纳主教和其他神职人员的座席;有时是圣坛所在地;它的方向是内向的,朝向前方的中殿或者是高圣坛。但伊斯兰的米哈拉布却是一个隐喻象征,它为祈祷者指示了方向(麦加天房),一个远在清真寺之外的地方。它是建筑内部的一部分,但总是空荡荡的,它指向外部,作为个符号提醒人们真主在伊斯兰教中“独一至大”的地位,尽管罗马建筑对伊斯兰建筑有一些形式上的影响,但是它集中于仪式的本质属性与伊斯兰信仰非等级化的特征并不相符。此外基督教建筑对礼拜功能的强调——仪式进程以及为大众聚集提供场所——也与伊斯兰宗教建筑没有多少联系。它们的清真寺建立在集体祈祷和朝向麦加这两个理念之上,并且被用作社团中心。更接近于伊斯兰理想的是更具“神秘”气息的东方基督教建筑。早在公元6世纪,拜占庭建筑就已经通过精细的空间效果以及消除重量感的颜色与光线脱离了早期基督教巴西利卡以仪式为核心的功能主义。穆斯林建筑师吸取了拜占庭建筑中最符合他们宗教超验特色的效果,并且把它们发展到了极致。 马文·特拉亨伯格 Marvin Trachtenberg 从奥马亚的最早期建筑开始,穆斯林建造者们就吸收了罗马,更主要是拜占庭穹隆构造的形态与标志性。在罗马原型中,穹隆用于创造一个内部的泡状空间,定义一个体量。对于穆斯林来说,穹隆在儿何构成、装饰以及标志性上面的潜能导向一种精彩的创造性,它完全是伊斯兰特色的,与罗马人截然不同。绝大多数的伊斯兰穹隆(圆顶清真寺总是一个例外)像拜占庭建筑一样,在方形平面而非圆形平面上升起,因此方形平面的角部需要用内角拱或者是拜占庭人发明并广泛使用的穹隅来填补。这种抽象设计的复杂性,再加上它装饰丰富的表面,将观察者的注意力从结构支撑问题上转移开,真正引人关注的是形状与图样之间耀眼的、旋转的多层构造。 马文·特拉亨伯格 Marvin Trachtenberg



圣维塔尔教堂 St.Vitale

侧推力通过一圈环形的筒形拱传到外面的承重墙上,于是形成了带环廊的集中式教堂。例如圣维达莱教堂(St.Vitale)。这些做法比古罗马完全由一道极厚的墙来承担穹顶的侧推力,是有进步的,但仍然不能使建筑物的外墙摆脱沉重的负担,建筑物的立面和内部空间仍然受到很大的束缚。 陈志华 Chen Zhihua 拉韦纳圣维塔尔教堂(S.Vitale,Ravenna)与圣塞尔吉乌斯与巴克乌斯教堂(Sts. Sergius and Bacchus)有着明显的相似,不过两者内部的空间感受是不同的,主要原因在于高度和宽度之间的比例差异。圣维塔尔教堂同圣塞尔吉乌斯与巴克乌斯教堂一样,有一个圆顶的八角形中心,地面层周边绕以回廊,其上为廊台。其核心处的直径比后者更大,但多出不足1m,可是穹顶的顶冠却足足高出大约6m(20ft),对柱墩垂直向的强调增加了空间的高度感,这跟圣塞尔吉乌斯和巴克乌斯教堂形成鲜明对比,后者廊台一层立柱表面环绕着厚厚的檐带以强调水平方向的连续感。后者有座前廊朝向中心大堂开放,但在圣维塔尔教堂里,每一对立柱之间都有一个壁龛,只有东端开口加深扩大成为突出的半圆形后殿。回廊的外墙也是八角形的,也许是因为这样的设计更合理,而且它不再像圣塞尔吉乌斯和巴克乌斯教堂那样受到邻近已有建筑的制约。 两栋建筑之间其他的不同之处在于构造和装饰。构造上的主要差别是,圣维塔尔教堂的圆顶用中空的陶管砌成,就像前面早已讲过的东正教洗礼堂。上覆瓦面木屋顶,而在君士坦丁堡,通常的做法是将铅皮直接覆盖在砖砌的穹顶表面,建筑形式清晰地表达在外观上;圆顶抬高到鼓座上,以获得高耸的外观。在内部,圣维塔尔教堂因为始终被用作教堂,较高处的墙壁和高坛穹顶上的马赛克大多得以保留。它们是与真人一样大小的镶嵌画,描绘的是查士丁尼皇帝及同样非凡的狄奥多拉皇后(Theordora,约500-548)–皇帝率领着主教、牧师还有他的随从仿佛正在进入教堂参加供奉圣礼,而皇后与她的侍从站立在庭院里似乎正要走进教堂。



施罗德住宅 Schröder House

物质 建筑艺术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重视物质本身,但是在表象上却脱离了物质性的考虑。这种建筑摆脱了所有印象主义的氛围创造,充分利用光线,带来了比例与颜色的纯净,以及形式的有机与清晰。它抛弃了那些非本质的东西,甚至能够超越古典主义的纯净。 雅克布斯·奥德 Jacobus Johannes Pieter Oud 去物质化倾向不再是一种“罪过” 。去物质化指的是在设计过程中,空间、形式和几何形状在一定程度上支配着不同的材料,这些材料在统一的表面下被制造成同质的。一些建筑被统一的面层所覆盖,而不是“诚实地”展示各种不同材料。因此,去物质化已成为当今合理的表达方式之一。 皮耶·冯麦斯 Pierre von Meiss 施罗德住宅设计常常被描述为是一种三维的蒙德里安绘画,但是除了蒙德里安的画布,这种比喻无论是对蒙德里安的绘画还是对里特维尔德的设计都是不公正的。里特维尔德的工作对象是有真正重量的建筑材料,通过设计使它们看起来轻一些以建立起新的关系,并使新的目标得以实现。 赫曼·赫茨伯格 Herman Hertzberger 里特维尔德的职业决定了整座住宅的建构方式:令人感到吃惊的是,其中唯一使用的混凝土构件是基础与阳台,其余的都是砖和木头制作的。这些传统荷兰地方的建筑材料的被使用,不仅因为里特维尔德不信任钢筋混凝土,而且还因为他认为这种材料对于风格派的直线和平面处理效果的要求相比显得过于厚重了。 马文·特拉亨伯格 Marvin Trachtenberg 施罗德住宅的丰富性,很大部分就在于功能、结构以及被视为 “简单事实”的梁、板被削弱、变薄,并且被赋予更深层的意义。 威廉.柯蒂斯 William J.R. Curtis “施罗德住宅 Schröder House”



萨拉巴伊别墅 Villa Sarabhai

在这个热带国度,一年中有两个月是雨季,这是一种暴雨与骄阳轮换交替的二重奏。一个西方建筑师用了一生的时间学习他的专业技能,现在他要把他的全部经验用在印度,但他必须调整他的知识结构,以满足一份对立的任务书——在这里,舒适是凉爽,是通风,是阴影;然而,在适宜的时候,在有利的季节,阳光应当照射进来;这里到处都是蚊子,不设特殊的装置窗子不可以打开。无论是涉及住宅,涉及办公,还是涉及宫殿,问题的已知条件都取决于不可抗拒的太阳,取决于从一个月到另一个月不断变化的温度条件,取决于或潮湿或干燥的气候条件——一切对立的因素。在这种情况下扮演现代建筑师的角色并不容易。 萨拉巴伊别墅根据主导风向定位(便于气流穿过),在立面装备了遮阳。 另一项研究,旨在重新与高贵而基本的材料建立联系:砖,人类的朋友;裸露的混凝土,人类的朋友;白色涂料,也是人类的朋友;还有饱和的色彩,能够引发愉悦… 结构采用加泰罗尼亚拱:内壁呈筒形,其建造无需模板,以平板瓦直接嵌在灰泥中,衬上一皮砖,最后以混凝土浇筑成形。这些半筒拱以裸露的混凝土过梁为媒介支撑在墙体上。在平行的墙体上开洞,便产生了虚实对比的构成,一场紧张的建筑游戏。 这栋住宅包含了大量的探索,其中最出色的解答当数屋面。屋面由半筒拱构成,其防水一旦确保,便可以覆上土壤。如此一来,房子的上方将出现一处美丽的花园,满铺绒绒的细草,点缀着迷人的鲜花,不要滥植,寥寥几株足矣。建筑师柯布从原则上向园艺师宣战(不论他是谁,哪怕是从天上派来的),因为他们给生活蒙上了一层假象,把异域的植物强加于本土,过度地濫植所谓“稀有”的品种;他们打着自然的幌子,伪造,伪造……甚至伪造环境! 住宅的照片于竣工后摄制。寄来的图片资料反映了“粗暴的行径”——不是因为人们不喜欢壮观的滑道脚下的游泳池,而是出于一位母亲的忧虑,游泳池被改成了小水池,只是扮演着调节空气的角色。把滑道的鼻子戳进齐脚深的加泰罗尼亚拱的美要求宁静。原本考虑使用可转向的落地式电风扇,但由于经济上的原因,使用者却安装了巨大的吊扇,在顶棚下呜呜作响。 首层地面选用黑色的马德拉斯石材,根据柯布在他所有的石材铺地中采用的新方法,以模度为指导进行铺砌。这使承建者可以毫无浪费地实现无与伦比的和谐华美。这种铺地被誉为“理想铺地”。 勒·柯布西耶全集 Le Corbusier Complete Works 材料与建造 建筑构成 这些墙虽然是平行的,但开口是不规则的,就好像它们都是交响乐的一部分。每次我参观这座房子,我都会惊叹于它的简单和复杂,以及它们完美的和谐。 阳台和外部表面采用了清水砖墙,但内部砖墙采用了抹灰和涂料(去物质化),否认了一条原则:即内部的东西必须在外面表达。 巴克里希纳·多西 Balkrishna Doshi 第三版方案最大的改变是立面垂直的柱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混凝土水平深梁,梁和墙体的厚度相等,使墙、梁和拱顶保持整体的连续性……柯布西耶没有采纳萨拉巴伊夫人的意见——把水池改小,他考虑到,水池不仅起到气候调节的作用,它形成的水平面还是一个整体氛围的重要要素……与萨伏伊别墅的屋顶花园——一个与大地脱离开的空间——不同的是,萨拉巴伊别墅的屋顶花园被看作是水平大地的延伸,呈现出旷野而平远的感觉 …… 勒·柯布西耶通过在萨拉巴伊别墅中创造水平空间连续性,将20世纪20年代屋顶花园的垂直运动重新带回了大地。 Shoichiro Sendai

  

古罗马 Roman Empire

古罗马人,把形制与意图(建造/技术、使用/功能)统一起来。 古罗马,建筑世俗化、类型化的开端。 类型不等于某一座具体的建筑客体,也不等于某一种空间样式,但却构成了都市人为事实的最基本的要素,类型就是概念化的形式。 王澍 Wangshu 建筑学的出现是一件不容辩驳的重大事件,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那专注于保证建筑坚固、适用的精神,在一种更高层次的意图中得到了升华,那是一种比简单地服务并试图抒发出满腔激情来得更加高尚的意图,建筑作品的问世都是由这种意图来一一闸明的,而且这种意图绝对不是简单地服务。当得到升华的意图仅仅沦为一种时尚、一座简陋至极的精神之塔、一种失控的行为方式、一种抒发情感的表现、不再与曾经催生这种意图的恰当活力保有任何接触时,建筑学便“轰然倒塌”了。而这正是人类精神最为卑劣的一面:虚假、矫饰、浮夸。 勒·柯布西耶 Le Corbusier 古罗马拥挤不堪,挤的城市是不美的。 罗马致力于征服世界并管理它。定策略、立法规:这是秩序的精神。管理一幢大办公楼,人们要采用一些基本的、简单的、必须贯彻的原则。罗马人的秩序是一个简单的、明确的秩序。如果它带点粗暴,那可糟透了——但可以说好极了。 他们有统治和组织的强烈愿望。至于罗马建筑,无可夸耀。城墙逼仄,10层高的住宅堆叠到一起,成了古老的摩天楼。市中心广场想必是难看的,有点像德尔斐圣城的旧货摊。城市规划,大布局如何?没有! 应该去看庞贝,那里的直线方角是很动人的。他们征服了希腊,像蛮族人一样,他们认为科林斯柱式比多立克柱式美,因为更多花饰。更进一步,柯林斯的柱头和装饰得既没有分寸又无趣的檐部!但下面我们将看到一些罗马式的东西。总之,他们造了极好的车底盘,但他们设计了糟糕透顶的车身,就像路易十四的双篷四轮马车。在空地很多的罗马城外,他们造了阿德良离宫。那儿你可以体味罗马的伟大。在那儿,他们有条理。这是西方第一个巨大的有序布局。如果人们把希腊人召唤到这来,人们说:“希腊人只不过是雕刻家而已。”但要注意,建筑不仅仅是布局。布局只是建筑的基本特点之一。在阿德良离宫走一走,人们不得不承认,现代组织力量(终究还是罗马人的)还一无所成。 罗马人没有遇到开荒的难题,只有重建被征服地区的问题;两者是一回事一样。因此他们发明了建造方法,他们用这方法造了许多惊人的东西——“罗马式的”。“罗马式的”这个词包含着一种含义:操作方法的统一,意图的有力,构件的分级。巨大的穹顶、支撑着它们的鼓座、强有力的拱,这些都用罗马天然水泥黏结,至今仍是使人赞叹不已的东西。他们是伟大的营造家。 意图的有力,构件的分级,都是一种才智的体现:策略,立法。建筑容易受意图的影响,并积极回应它们。光线抚摸着纯净的形式,并烘托它们。简单的体形展开巨大的表面,它们以特征的变化显示出来,这些变化决定于它是穹顶、拱顶、圆柱、长方形的三棱柱还是方锥体。表面的装饰出自同样的秩序。万神庙、大角斗场、高架渠、塞斯迪乌斯金字塔、凯旋门、君士坦丁巴西利卡、卡里卡拉浴场都是如此。 没有噜索的废话,布局有序,构思统一,结构的大胆而完整,使用基本的几何体。这是建筑应拥有的品格。 让我们保存古罗马的砖头、天然水泥和灰华石,而把罗马大理石卖给百万富翁们。罗马人不懂得怎么使用大理石。 勒·柯布西耶 Le Corbusier 古罗马建筑的伟大成就,是这个地区人民共同的成果,其中最重要的是希腊的建筑形制和造型,其次是伊达拉里亚人的工程技术……由于券拱结构的发展,使古罗马建筑与古代任何其他国家的建筑,包括各希腊化国家的建筑,都大不相同,它们内部空间发达,可以满足复杂的要求,适应性很强,并且因此发展了建筑的内部空间艺术,也完善了柱式和拱券相结合的艺术手法……古罗马现实的世俗生活很发达,因此罗马建筑创作领域广阔,建筑类型多,大量的实践开拓了人们的思路,建筑的形制推敲得很深人、特化而成熟。因此罗马建筑的功能适应性很强。 陈志华 Chen Zhihua 哈德良别墅 Hadrian’s Villa (118) 罗马帝国广场群The Imperial “古罗马 Roman Empire”



古希腊 Greek

古希腊人,建筑概念的创造者。 古希腊,建筑形制化的开端,当代建筑学危机的根源。 贝多芬创作第五交响乐之前,世界对它有需求吗?贝多芬对它有需求吗?贝多芬是在一种未知的欲望下进行创造,现在,世界的需求尾随其后。建筑是大自然所不能创造的,没有比第一座庙宇的出现更神奇的事情了。自然提供的东西有限,而人是有欲望的,他需要更多。 路易斯·康 Louis Kahn 我经常觉得自己似乎不相信“建筑”的存在。这里所说的“建筑”不是作为物理呈现的建筑,而是建筑这个概念、思想或者理论。更确切地,也并不是说建筑中的概念、思想、理论等本身不存在,而是对由这些东西组成的“建筑”这一体现整体性的大框架本身抱有强烈的怀疑。 石上純也 Junya Ishigami 建筑创造形制(institutions),这是建设性的行为。建筑从一开始就在形制化。因此,就建筑存在而言,必须抵制它之所为。为了存在,它必须抵制现有的存在,在不损坏自身前提下转置,也就是维护它自身的形而上学。这就是建筑悖论。 彼得·埃森曼 Peter Eisenman 只有当人们怀着崇高的、朴素的目标,完全舍弃艺术中的偶然解释性因素,人们才能谈论“多立克”式。 一些富有诗意的诠释说,多立克柱子是从拔地而起的树干得到灵感的,所以没有柱础,等等,以此来证明一切美好的艺术形式都是来于自然。这是毫无根据的,因为希腊没有主干挺直的大树,那儿只有生长不良的松树和扭曲的橄榄树……必须记住,多立克柱子不是在草地上跟阿福花一起长出来的,它是纯精神的创造。它的形体系非常纯净,以致我们觉得它出自天然。但是,请注意,这完全是人造物,形式已经摆脱了自然的样子,这就大大优于埃及和哥特艺术,它们在光线和材料、规律等方面,被作了充分的研究:所以它们宛若天开。这样创造了一个事实,就我们的理解力来说,它就跟“海”的事实和“山”的事实一样自然。人类还有什么作品曾经达到这样的高度? 希腊,希腊的帕提农,标志着纯精神创造的顶峰。没有任何建筑可以跟帕提农相比的……在它上面凝结着感性的和理性的最纯净的见证。这丝毫不是宗教的教条,不是象征性的描绘,不是自然的模拟:它仅仅是精确的、纯净的形式。它的形式与习惯、与传统、与材料、与结构都没有关系,也不必适应于功能需要。它是纯粹的意匠,它有很强的个人色彩,它是一个人的意匠。是斐底亚斯造了帕提农,伟大的雕刻家斐底亚斯。 勒·柯布西耶 Le Corbusier 这些实践着建筑艺术的大师也曾在职业生涯的某一时刻,面对这个为死板材料赋予鲜活形态的任务,头脑一片空白,心灵为疑虑所困扰,在遗迹中发出忧郁的自言自语——与沉默石头的冰冷对话。肩头上压着沉重的预感,经常,当我离开卫城时,我都不敢设想我有一天也会投入这样的工作。 勒·柯布西耶 Le Corbusier 以平民同氏族贵族的政治斗争为背景,平民的进步文化同贵族的保守文化之间进行着多种形式的斗争。古希腊的建筑就在这个过程中草创形成,它反映着平民文化的胜利……这些建筑群追求同自然环境的协调。它不求平整对称,乐于顺应和利用各种复杂的地形,构成活泼多变的建筑景色,而由庙宇统率全局。它们既照顾到远处观赏的外部形象,又照顾到内部各个位置的观赏。 陈志华 Chen Zhihua “古希腊 Greek”



费舍住宅 Norman Fisher House

图纸下载 让建筑找到自己的联系 我是匿名的,我有一个“房间社群的”概念,或者把它们组合成一个自足的形式。让建筑找到自己的联系。 I was a hermit who had the idea of socializing elements, of bringing them together into a single self-complement. Make the building find its “费舍住宅 Norman Fisher House”

 

贾奥尔住宅 Maison Jaoul

这是战后柯布遇到的最棘手的问题之一:基地充斥着相互矛盾的规章,任务书错综复杂,预算受到强硬的限制,而今天私人建筑的造价却相当高昂。 柯布决定重新启用最常见最基本的材料:砖,平板瓦,“加泰罗尼亚拱”(以平板瓦代替模板,并最终留在拱的内表面),覆土植草的屋面。根据模度,选定了3个关键尺度:拱跨为2.26m和3.66m,过梁下净高为2.26m,地面采用普通平板瓦,“加泰罗尼亚拱”的下表面同样是普通的平板瓦。内横墙采用普通清水砖墙;外墙外侧为清水砖,内侧加衬(抹灰)以防凝结水。玻璃墙面,得益于先前的研究,已臻于完美。管道集中在墙基的沟槽和每个拱的拱脚处,包括冷水管道、热水管道、电线及电话线管道。电器插座位于踢脚板下方,沿沟槽分布(顶棚上没有任何电器);电器设备的供电借助于由插座引出的软导线。 厨房融入起居空间,并非如往常那般截然分开。 花园,不得不缩减,成为一个“建筑的园圃”。 太阳决定了住宅平面和剖面的布局。 水平的承重构件是裸露的钢筋混凝土过梁,承担着拱分配到多样且不规则的门窗洞口上的荷载。 这一作品的可贵之处在于它体现了对建筑的构成要素所进行的有效调整,即,结构的体系,材料的选择,采光和通风的方式,当然,还有平面的布局(如果面对的是私人业主,那么平面的布局将由于回应个人化的要求而变得错综复杂)。 对于“即将到来的时代”,在世界范围内,家具的问题终将找到它的解答,并见证风俗与习惯的演变。这样的演变就在我们眼前展开,它以不同的方式触及社会各个阶层,触及每一个人。1928年以来,柯布便没有再度涉及家具问题,因为合适的时机尚未到来,仍需等待。终于,居住单位为这一问题的解答提供了基础:配备了公共服务的公寓大厦成为现代游牧民的居所,其中不同的户型分别对应人一生之中各个决定性的阶段。战火毁掉了原有的住宅,也毁掉了原有的家具。今天,新的一代将迁入新居,他们不必扛上祖宗留下来的“古董”,他们拎着手提箱,带上书籍、被褥和衣物来到他们的新家,开始新的生活。他们只需要添置3件家具:床,(简简单单的床!)桌子,(什么样的桌子?尺寸?可能的组合?)椅子。(什么样的椅子?) 家具制造业构成国民经济的一个组成部分。迄今为止,家具市场仍为生产传统家具的工场主所垄断。他们拥有自己的商会;为了增加订单,他们不惜去唤起人们对路易十四、玛丽·安托瓦内特以及任何奢华时代的回忆。但这显然与我们的问题毫不相干,无助于我们认清未来的道路。就家具而言,可以肯定的是——它的未来尚未成型。归根结蒂,一切都取决于现代社会的生活环境,取决于城市规划、建筑以及家庭设施的演进。洗衣机的生产已经步入机器时代的前沿,建筑却还在那里搞它的罗马大奖…… 在讷伊的贾奥尔住宅中,没有涉及家具的问题。 拱顶内壁使用的赤陶砖尺寸为140×280×14



阿莱西亚博物馆 Alesia Museum

伯纳德·屈米 Bernard Tschumi 2002—2004年建筑竞赛 2012年游客中心竣工 该项目位于法国中部的一个著名考古场地,为了记念公元前52年发生在凯撒大帝和高卢人之间的一场战役。如今,尽管已看不到一丝当年战争的痕迹,新博物馆却再现了当年战争的场景,对该地区做了历史性的诠释。这片地区包括几个分散在山谷里的场地和一座小小的中世纪城镇。 建筑由两个分离但是彼此相关的部分组成,其中博物馆部分位于高卢人曾经被围困的山顶上;另一个是游客中心,位于小镇下方罗马人曾驻扎的田野中。当地政府和历史学家希望两座建筑尽可能融入到环境当中,显得不那么突兀。游客既能够像高卢人那样俯瞰周围的景色,也可以向上眺望修复后的古罗马城墙垛。必须令游客切身体会到周围景色与历史战役的相关性。 两座建筑关系密切,尽管它们几乎相距1千米(0.6英里)远。场地周围是勃艮第地区翠绿的自然风光以及Alise-Sainte-Reine小镇上的中世纪建筑。



卫城博物馆 Acropolis Museum

伯纳德·屈米 Bernard Tschumi 2001-2009年 新建博物馆位于卫城脚下,它将取代原先那座倾斜的小型博物馆,并将精美的考古文物、当代城市面貌及其街道网以及附近的帕特农神庙展现在世人面前。 新建博物馆坐落在一个气候炎热的地震多发带上,占地面积达22.6万平方英尺(21000平方米),包括一个用来展出博物馆藏品的9万平方英尺(8000平方米)的展览区,以及一系列当代展廊:内设一个能容纳180人的会堂、餐厅、咖啡馆、礼品店、咨询台、馆长及管理人员办公室、维护工作间等。因为希望能够长期展出4000多件艺术收藏品,所以博物馆未设重要的储藏室。博物馆底部的发掘现场——近代史上最大的正在持续发生着的考古发掘地之一——占地49500平方英尺( 4600平方米),大约有建筑占地面积的70%那么大。 现代街道网格围绕博物馆场地伸展,一部分建在历史通道上,通道和博物馆下的考古废墟并存了几个世纪之久。这些废墟揭露了文明的好几个层面。博物馆需要与它下面的历史古城、它周围的现代城市以及它上面的帕特农神庙发生联系吗? 设计概念 可以令部分博物馆建筑服从街道的网格结构,而另一部分遵照帕特农神庙的原则吗? 你的设计思想很简单,博物馆建筑盘亘在考古遗迹上,建筑顶端是一个透明玻璃围层,那里将摆放帕特农神庙中的大理石雕以及其他雕塑珍品,神庙和里面的雕塑将同时落入游客的眼帘。玻璃顶层和考古遗迹之间的区域,将陈列其他几千件普通藏品,它们美丽非凡,分别出自古希腊、古典主义和古罗马时期。因此,博物馆将由三个明晰而简单的部分组成。 你在博物馆的平面中心处设计了一个矩形敞开结构,正巧与帕特农神庙的内殿相对应,博物馆帕特农展廊的布局就模仿了内殿的形式。这种天窗式的开孔把日光引入建筑的中心地带,甚至照亮了下面60英尺(18米)深处的废墟。



辛德勒住宅 Schindler house

原型:辛德勒框架 The Schindler Frame 一系列的连续窗户横档让视线保持在较低部位,在这些横档窗之上是一道天窗。较低的横梁支撑在木窗与墙之间,强化了内外之间的连续感。建筑室内可能受到日本建筑的影响,特别是茶室那种刻意营造的不完整感。可移动的木质屏扇是受到临时帐篷的启发,在工程进行期间,辛德勒与他的夫人就居住在这些帐篷里。 威廉·柯蒂斯 William Curtis 现场预制混凝土墙板 Site Precast Concrete Panel 轻型木框架 Balloon frame 原木锯材 Timber 风格派与空间体积 De Stijl & Raumplan 尽管将“风格派”这个词应用于辛德勒的作品只是部分合适的,但辛德勒与欧洲“风格派”的运动有一个重要的共同点:使用相交的体量而不是简单的体量(如格罗皮乌斯、密斯、勒柯布西耶和诺伊特拉)。同时,辛德勒重复演绎了一系列“风格派”的主题,从墙体到细节和家具。最常用的主题是开放(打破边角)。他经常使用的其他形式是L形和正交Z形,以及部分相互叠加的矩形。 大卫·格布哈德 “辛德勒住宅 Schindler hou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