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埃巴哈利建筑群Deir-el-Bahari

底比斯 西岸:德埃巴哈利山谷 Deir-el-Bahari 东岸:卡纳克神庙 Temple Complex of Karnak、卢克索神庙 Temple of Luxor 哈特谢普苏特女王祭祀庙宇 Mortuary Temple of Queen Hatshepsut 公元前1480 神庙沿着岩壁横向展开。 集中式布局在此被水平轴线的排列代替。这条东西走向的轴线与崖壁垂直,其间有三个露台。建筑残存的墙面连接着带有方墩的双柱回廊(中部西北角的一个祭堂中使用的是前多立克式柱子)。哈特谢普苏特神庙的特色并非在于石质建筑的规模大小,而是在于通过露台、坡道和庭院所体现出的空旷空间,整个建筑与崖壁下的自然梯台相对。 从历史上看,这座建筑体现出古王国金字塔纯几何式的设计与新王国神庙横向排列直接的过渡:即从金字塔所体现出的本位式尊严转向神庙建筑所蕴涵的外观崇敬(祭拜者的活动也被纳入建筑的意境之中)。 西方建筑史:从远古到后现代



巨石、洞穴与棚屋

由于发明了火,人类的交往便开始了,他们聚在一起共同生活。许多人来到了一个地方,超越了所有动物,得到了大自然的馈赠:他们不再俯卧前进,而是直立行走了。这样,他们便可以仰望壮丽的宇宙和星辰。出于同样的原因,他们能利用自己的双手和其他肢体,摆弄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些人用树叶制作覆盖物,另一些人则在挖掘洞穴。许多人模仿燕窝,用泥巴和小树枝搭建避身之所。日复一日,他们观察别人的住所,又有了新的想法,创造出更好的住房。他们先竖起带叉的树干,其间用树枝编结起来,整个抹上泥。另一些人待泥块干了之后用它们来砌墙,并用木头联结加固。为了防雨防热,他们用芦苇和带叶树枝盖顶。后来证明这些覆盖物经受不住冬天的暴风雨,他们便用模制黏土块做屋檐,并在斜屋顶上设置水落口。 本都山脉的科尔基斯人,由于拥有丰富的森林资源,便将两棵整树平放于地面,左右各一根,留出间距相当于树的长度。然后将两棵树横向叠架在这两根树木的端部,将房屋中央的空间封闭起来,再在上面不断交替地架上树木,将四角固定住。他们建起树木的围墙如塔状,上下笔直,在这些原木之间的空隙处塞以陶片和泥巴。他们以同样的方法架设屋顶,截去原木两端使其逐渐缩短。在木墙的顶部,四边向内收缩,中央形成一个圆锥体的屋顶,并覆盖上带叶的树枝和泥浆。于是便创造出了带屋顶的塔楼——一种蛮族风格。 另一方面,弗利吉亚人居住在平原地区,没有森林,木材匮乏。他们选择大自然中的小丘,向深处挖掘贯通中央的通道,并尽量扩展其内部空间。他们将木棍聚拢起来架在顶部形成圆锥形,上面覆盖稻草和剥了皮的树枝,在屋顶上堆起巨大的土丘。由此他们设计出了一种建造冬暖夏凉棚屋的方法。 有些民族将湿地芦苇捆扎起来搭建棚屋居所。出于类似的原因,有些地方的另一些民族也以此法建房。如在马西利亚,我们注意到房屋是以泥土和稻草建的,屋顶无瓦。在雅典的阿雷奥帕库斯山上,至今仍有一种古代房屋是以泥浆涂抹而成的。同样,在卡皮托利山上,罗慕路斯的住宅向我们展示了古代的建房方式,令人神往,堡垒防御区中的篱笆屋也是如此。从古代发明建房方法的种种迹象推测,我们便可确切得知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维特鲁威 Vitruvius 建筑与一切艺术都是共通的:其原则以纯粹的自然为基础,自然的规律也昭示出其法则。让我们看看一个除天性之外毫无知识、最原朴的人。他需要一个栖身之地。在一条宁静的小溪旁,他发现了一块草地;那葱郁与柔嫩让他赏心悦目。他不由自主地躺在这块闪耀着点点绿光的地毯上,心中空无一物,一无所求,尽享自然的恩賜。然而,焦灼的阳光让他很快意识到荫蔽的需要。旁边的一片森林正是阴凉所在,他随即跑入深处,安身于此。尔后雾气升腾,翻滚着积聚着,直至遮天蔽日,大雨滂沱,林中不复安宁。这位栖于叶丛中的原始人对弥漫的湿气不知所措,只得爬到附近的一处洞窟中,并为自己找到了干燥的所在而欣喜。可是,昏暗的光线与污浊的空气很快又让他坐立不安。他走出洞窟,决意要用自己的心智改变自然的无情。他要给自己一处居所,既无风雨之患,又可见天日。林中的断枝正合此意,他从中拣出四根最粗壮的,立在地上成为一个方形。再用四根搭在其上,然后从两侧相对支起一排树枝,并让它们在最高点相接。接下来他把树叶满铺在顶上,让阳光和雨水都不能透过。这样,他就有了居所。可想而知,这个四面开敞的居所会让他因冷热感到不适,很快他又填上了两柱之间的空间,得以安心。 马克-安东尼·洛吉耶 Marc-Antoine Laugier 原始人最初或栖居于树上,如巢居,或住在天然的洞穴里。不的斗争使劳动工具进化了原始人的文化也从蒙昧时期进入野蛮时期。在建筑中逐渐出现了人工的竖穴居与地面的居所,如蜂巢形石屋、圆形树枝棚、帐蓬以及长方形的房屋。 这时期还出现了不少宗教性与纪念性的巨石建筑,如崇拜太阳的整石柱、列石、石环以及埋葬死者的石台。某些地区已有了椭圆形平面的庙宇。 建筑从诞生之日就孕育着艺术装饰的萌芽。在原始人居住过的山洞中发现有余抹了鲜艳色彩的壁画,有些地方还有雕刻。 罗小未 环形 随着原始人的定居,开始有了村落的雏形。它们的布局常呈环形。在胡沼地区并出现了水上村落,湖居。据考察,当时已有相当水平的梁柱结构与造桥技术。 外国建筑历史图说 罗小未 原始与现代 我曾经造访过西塔里埃森( Taliesin West)三次,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识到其真貌。西塔里埃森的建造始于1937年。低矮的大体量墙体通过在木模板中填上石块,并浇注混凝土的方法构筑而成,这种方法立即赋予了墙体–种粗犷的风格。搭建在这些墙体之上的是红杉木做的梁,这些梁支撑起了帆布屋顶。西塔里埃森暗喻着我们所熟悉的事物:洞穴以及帐篷。 《五宅十详 》 半坡村遗址 爱尔兰纽格莱奇墓 “巨石、洞穴与棚屋”



朗乡教堂 La Chapelle de Ronchamp

于此,祭仪的要求对建筑形式的影响微乎其微。形式的本质是对“生理一心理”感觉的回应。另一方面,由于没有通达朗香山丘的道路,材料成了迫切的问题。考虑采用一种膜状的混凝土薄壳(加肋以确保其强度)。于是,进行了两轮研究,完成了两个模型。一个由石膏制成,另一个由纸和铁丝制成。两者都表明,提出的问题得到了解答。 不言而喻,结构的问题同时介人。不过,以这样的形式来实施混凝土薄壳结构,要求工程的承包者具备一定的灵活性与想像力。以保持造价的低廉为宗旨,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施工图将于1952年的冬天绘制,来年春天工程就将起动。 建造采用混凝土喷枪来实现,由此生成布满颗粒的坚硬且粗糙的表皮,内外均涂以白色石灰乳,不进行任何装饰。巨大的侧墙上预留了大大小小的喇叭形孔洞,一些彩色玻璃将嵌在喇叭口深处。 建造的要点在于建筑的屋面,那是两层间距2.26m的膜构成的混凝土薄壳。绝热防水的屋面安置于支柱的顶部。这些支柱或者是“喷浆”饰面的截面呈梯形的混凝土墙体的一部分,或者作为以孚日山石为填充的墙体的构造柱(那些石材是遭炸毁的旧教堂的残骸),墙体未设扶垛,平面上的曲线形式是为了确保砖石砌体的稳固。屋面的薄壳与墙体的竖向围合脱开了几厘米的间隙,于是便产生了有意义的光线的进入。教堂的地面沿丘顶本来的地势向着主祭台的方向倾斜。地面的铺砌通过在板条间现场浇筑水泥来实现,其划分以模度为依据。局部地面,尤其是内外祭台下方的平台以及祭台本身,采用了美丽的白色勃艮第石材。偏祭台采光塔的塔身为石材砌筑,冠以混凝土的半穹塔顶。教堂的垂直部分,不论内部还是外部,均覆以喷浆混凝土,涂以白色石灰乳。屋面薄壳保持拆模时的状态,混凝土直接裸露。 屋面的防水通过结合铝盖板的多层强化的方法来确保。内部:墙体为白色;顶棚保持拆模后混凝土的深灰色;地面为板条分格,水泥浇筑,局部采用石材;长椅由萨维纳以非洲木材制成;领受圣体的长几是铸铁的,在吕尔铸造厂铸就。 采光通过大大小小布局鲜明的窗洞来实现。洞口镶嵌着明亮的白色或彩色玻璃。彩色玻璃并非彩画玻璃;柯布认为后者这种采光方式与古老的建筑概念,尤其是罗马和哥特艺术,有着过于直接的联系。所以,这里没有彩画玻璃,只有明亮的玻璃,透过它们可以看到云彩的浮游,树叶的颤动,以及来往路人的身影。 其中一个偏祭台的采光塔在内部涂以饱和的红色,而圣器室一侧的墙体则为紫色。仪式队伍的主入口安装了一扇中央设轴的巨大转门(9m2),门的两面各覆有8块经760℃高温焙烧的鲜亮的彩釉钢板(0.75m × 1.50m),这是该项技术在建筑中的首次应用。朝向露天祭仪台开启的门为混凝土浇筑,门把手为青铜铸就。 朗香教堂(同柯布所有其他的建筑作品一样)完全在模度的控制之下完成。如此,便得以将尺寸减到极致而不失宏伟感,使观者察觉不到建筑尺寸的小。柯布于此表达了他所谓的“不可言喻的空间”。在观者眼中尺寸变得难以把握,对于尺寸的判断被模糊了。 从施工过程中的照片可以看到砌筑墙体所用的是从旧教堂回收的石材。尚余许多没有用到的石材;不是将它们运走,而是决定将它们在草坪的一端堆积起来,于是便有了一座小小的金字塔。一日,人们请柯布为解放时期在这个山丘上牺牲的烈士们建立一座纪念碑。金字塔已经矗立在教堂前,柯布想起了几年前在Maisonnier的作坊里锻造的一只可爱的金属鸽,于是便拿来翻模,铸成了一只青铜的鸽子。鸽子安置在由两根角钢构成的支杆上;一块铸铁板夹在那两根角钢之间,上面镂刻着几行文字。在合适的位置,以恰当的比例,一座纪念碑诞生了,除了构思,没费什么力气。 教堂中祭台(圣体龛)的设置与十字架最终的定位尚待落实。目前,十字架位于主祭台的轴线上,这就导致了两个元素的相互消解。木十字架将向右侧偏移;珐琅质的圣体龛上将安放仪式用的十字架。 教堂采取传统朝向,祭台位于东侧。内部的中殿(13m × 25m)可以容纳200人。几排长椅安置在中殿的一侧,留出大部分立席空间。3个偏祭台与中殿清晰地分离开来,可同时进行弥撒。偏祭台的采光方式很独特,耸起的采光塔分别高达15m和22m,塔顶为半穹,分别朝3个不同的方向采光。掠过采光塔挠曲的内表面投向偏祭台的顶光与中殿幽暗而稳定的光线存在极大的差异。主祭台位于中殿的轴线上(这条轴线通过铺地中一条现浇混凝土带得到了强调)。顶棚最低处高度为4.78m;最高处位于主祭台上方,高度达到 10m。



肖特汉别墅 Villa Shodhan

关于这座别墅有一段故事:1951年,柯布接受委托,为棉纺织协会秘书长Hutheesing先生设计一栋住宅,方案对应一份相当个人化的复杂而精细的任务书。就在施工图刚刚完成之时,Hutheesing先生将图纸转让给肖特汉先生,后者拥有另一块基地,并希望立即开工建造。好在柯布为印度设计的方案总是先验地受到太阳和主导风向的支配,而这两个主导因素在印度各地是恒定的。所以,该住宅向新的基址迁移并未费周折。 各层平面呈现出结构上一目了然的单纯,然而在房间的设置上却有着惊人的可塑性-—它们的形式,它们的尺度;提供阴影的立面的“遮阳”和屋顶的阳伞,以及由经过组织的宜人气流掠过的空中花园。这个方案让人联想起1929~1930年间建于普瓦西的萨伏伊别墅,它符合热带国家印度人民的生活方式。这栋别墅是柯布1950年后的代表作之一。 裸露的混凝土,清晰地呈现出模板的印迹,制作模板的材料是当地常见的木头。光滑的表面只出现在屋顶的阳伞下和房间的顶棚上,因为此处采用了金属模板,由此获得的表面将涂上鲜亮的色彩,以歌颂裸露混凝土的辉煌。通往首层夹层和二层的坡道构成一个特征鲜明的要素。 上方,房间布置在“空中花园”内,分布于几个楼层,构成3组彼此独立且相互关联的套房。 首层采用了以模度为指导的“理想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