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恩·伍重 Jørn Utzon

对中国当代建筑师而言,关于如何寻求对中国传统的转喻,伍重或是一个经典的先例。他的一生都致力于创造复合的文化,他既沉浸于西方的建构技艺,又从欧洲之外的建筑传统中汲取了很多灵感。他在亚洲旅行时有幸买到了一部12世纪中国的建造手册《营造法式》,他对这部书的尊崇体现在他在悉尼工地的坚持与热忧上了。 肯尼斯·弗兰姆普敦 Kenneth Frampton



汉斯·梅耶 Hannes Meyer

汉斯 · 迈耶(Hannes Meyer, 1889 – 1954), 瑞士建筑师,包豪斯第二任校长。《In Hannes Meyer Pockets: 12 Life Factories》的12个平面图和模型是汉斯 · 迈耶的解读。 汉斯 · 迈耶是一位激进的共产主义建筑师。他认为建筑不仅基于材料、功能和美学,而且是与人类的存在方式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我会独立于建筑方案对建筑场地进行分析。我第一次参观未来的建筑工地是我职业生涯中最难忘的事情之一。我在那里发现的植物、生物和矿物质通常比我身边的人更能告诉我一个地方的特色。地理植物学研究是我个人的爱好,因为植物是一个明确的指针,对底土和地壳任何部分的生活条件。 汉斯 · 梅耶 Hannes Meyer



亨利·拉布鲁斯特 Henri Labrouste

1801–1875 19世纪最伟大的建筑师,如辛克尔、拉布鲁斯特和亨利·霍布森·理查森,他们成功挖掘了历史风格的原则,将它转化为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建筑语汇,最终铸就出具有非凡想象力的统一整体。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原因之一就在于,他们具有敏锐的直觉,能够判断什么最适合他们那个时代的社会状况。 威廉·柯蒂斯 William Curtis 19世纪中叶可以看出新古典主义遗产分别演变成两条紧密联系的发展线索:拉布鲁斯特的结构古典主义和申克尔的浪漫古典主义。这两个“学派”同样都面临着19世纪各种新的机构蓬勃兴起的形势和创建新的建筑类型的任务。他们在表现建筑代表性特点的方式上有很大的不同:结构古典主义者强调结构,这是沿袭了科尔德穆瓦、洛吉耶等人的路线。浪漫古典主义者着眼于形式本身的外貌特点,沿袭的是勒杜、布雷等人的路线。 布隆代尔的新古典主义延续到19世纪中叶,体现在拉布鲁斯特的事业中。拉布鲁斯特曾在巴黎美术学院学习。拉布鲁斯特在1824年获得罗马大奖,后来五年在法兰西学院把大部分时间花在意大利,研究帕埃斯图姆的希腊神庙。他坚持结构第一以及全部装饰均由建筑衍生而来的观点,使他在1830年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后与当局发生了冲突。这种方法的确切形式所隐含的新美学原则直到20世纪的构成主义(Constructivist)作品中才得以真正实施。 肯尼斯·弗兰姆普敦  Kenneth Frampton

 

雅克-弗朗索瓦布隆代尔 Jacques Francois Blondel

布隆代尔区分了64种不同的建筑体例(或“类型”),讨论了每种体例适合的形式和装饰。早在《建筑学教程》第一卷第四章,布隆代尔就描绘过建筑中可能具有的各种特征——他总共列举了至少38项——其中有崇高、高贵、自由、男性、坚固、刚健、轻盈、优雅、纤柔、田园、天真、女性、神秘、宏大、大胆、恐怖、矮小、轻佻、放纵、暖昧、含混、野蛮、单调、琐碎和贫瘠。尽管他对每一种特征建筑表达的讲解引人入胜,在描述64种建筑体例时,他却几乎没有用到它们,这说明,将原本文学的形象套在明确的建筑形式上并不容易。 《词语与建筑物》 一个男性的建筑可以被理解为这样一种建筑,它在构成中保持一种与场地的宏伟程度和建筑的类型相适应的坚固感,而不显得沉重。它在整体形式上是简单的,并没有过多的装饰细节;它有直线的平面、垂直的交角,以及产生较深阴影的凸出体量。 男性的建筑适用于公共市场、会展、医院,以及最重要的军事建筑,在它们中需要注意避免细小的构成——衰弱的和伟大的不能共存。而通常,在想要创造一种男性的建筑时,它被认为是沉重的、巨大的和粗野的——这个词如此理解是错误的。 一个坚固的建筑和一个男性化的建筑的不同之处在于它的体量;坚固的建筑重量更轻,但在它的构图和分割中以平面和直角表达出坚定的形式;它在任何地方都显示出一种确定性和清晰性,施加并冲击着有思想的人们的眼睛。 虽然一座有力的建筑似乎和前两种特性没有太多差别,但这个词被用于以多立克柱式为主的建筑。建筑中的男性感和坚固感通常只需要通过朴拙感或者密实感来表达,而并不需要出现这种柱式。 当某种建筑的表现是基于爱奥尼柱式的比例时,我们称之为女性化的建筑。通过爱奥尼来表达的性格更为天真、优雅,并且不像多立克柱式那样雄浑,正因如此,它们需要被恰当的使用,并且对建筑的装饰保持谨慎。 当一个完全正确却不合宜的爱奥尼柱式被用于一个其特定目标需要进行有力处理的建筑时,这将是对女性化建筑的误用。同样,当一个风格坚固的建筑,其立面的突出部分是由曲线而不是直线元素构成时,我们认为这也是对女性化建筑的误用。另外一种对女性化建筑的错误使用,是使得原本旨在唤起崇高感的建筑体量和细部带来不确定性的效果。 因此,这种风格应该避免使用在所有的军事纪念建筑中、献给英雄的荣耀的建筑中、以及君王的居所。另一方面,女性化建筑可以被恰当的使用在一座漂亮的乡村别墅的室外装饰,一个小特里阿农宫,用于皇后或帝王寓所的室内,或用于浴室、喷泉,以及其他献给海洋或大地的神祗的建筑。 《建筑学教程》 Cours D’Architecture 第一卷 1750年

 

密斯·凡·德·罗 Ludwig Mies Van der Rohe

1928 吐根哈特别墅 Villa Tugendhat 1929 巴塞罗那德国馆 Barcelona Pavilion 1938 里索住宅 Resor House 1945 范斯沃斯住宅 Farnsworth House 我相信我的作品对其他人的影响力是因为它的合理性。任何人都可以以它(理性原则)来工作而不至成为一个模仿者,因为它是完全客观的。我想,如果我发现什么是客观的,我就会运用它,而它源自于何人,并不重要。 密斯·凡·德·罗 Ludwig Mies Van der Rohe 我并不认为我建造的每座建筑都需要不同,因为我总是使用同样的原则。对我而言,新奇没有什么意义,无论它是什么。如果我们每天都想创造一些新的东西,我们将一无所获。发明些有意思的形式毫不费事,但是要让它合情合理则需要大量的额外努….哥特教堂三百年的发展历程几乎全被用来提升和改进同一建造类型。 密斯·凡·德·罗 “密斯·凡·德·罗 Ludwig Mies Van der Rohe”

  

长谷川豪对谈:东工大建筑师谱系

El Croquis 191 Go Hasegawa A Conversation with Go Hasegawa:GENEALOGY 建筑总是凝结着不同的时间。在你的工作和研究中,这似乎尤其正确:地点的时间,设计师的时间,使用者的时间,建筑的时间,前辈的时间。你可能会把自己置身于东京工业大学的一系列教师和建筑师之中,从冢本由晴到坂本一成、筱原一男、清家清,甚至谷口吉郎。就目前的建筑教学而言,你认为欧洲和日本有什么不同之处? 直到最近,从2012年到2014年,我在瑞士门德里西奥建筑学院教书,我才开始意识到日本教育的特殊性。与欧洲教育中以学生个人和项目为中心的设计工作室传统相比,我们在工作室系统中的教育更强烈地受到学校,它独特的结构和节奏的影响。 在日本,学生选择并归属于一个特定的工作室。在那里,学生有一张桌子,为他的教授的建筑或研究和建筑项目工作两到三年。这个工作室可以比作一间私人办公室。这就是为什么教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要比欧洲强,在欧洲,学生可以每学期更换自己的工作室。 我曾就读于东京工业大学,回顾过去,确实可以发现两代人之间存在某种连续性。从谷口,清家清,到坂本一成,冢本由晴,发现一个反复出现的主题。在东京工业大学,人们对私人住宅一直有着一种特殊的兴趣,因为它是由居住者的特殊生活所塑造的。因此类型学在设计和研究中一直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另一个密切相关的主题是建筑的自治。纯粹的建筑学。 你认为在东京工业大学的建筑教学中会有不同的系谱吗?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之间有哪些不同的关注点? 谷口吉郎可以被认为是日本最早的现代主义者之一,关注空间及其比例的问题。在清家清的建筑中,人们可以看到将现代语言与匿名的日本住宅融合的野心。对于他的水平住宅来说尤其如此。 筱原一男研究形态的问题,即形态与生命相互作用的方式,就像化学反应一样。许多欧洲人常常把他的建筑缩减到纯粹的形式尺度。但他房子是生活的图解,而不只是比例协调的空间或结构练习。他对城市,尤其是东京的研究方向同样影响深远。他关于混乱是城市之美的理论深深影响了年轻一代的日本建筑师。 坂本一成的发展方向更难描述,因为他主要设计的都是很普通的房子,挑战建筑的几何秩序与现实的日常生活及其相关关系。坂本在某种程度上将自己定位于筱原的对立面,我认为他在日常生活中对新现实的处理方式激励了包括妹岛和世在内的年轻建筑师。 最后,冢本由晴通过他所谓的“行为学”,研究了人、物甚至自然的行为是如何塑造我们的建筑环境的。冢本提出了一种新的建筑整体形式。生活和建筑是一体的。这里的生活,我指的是居民的生活,还有景观、太阳、邻里……总之,整个环境。 Architecture always condenses different times. This “长谷川豪对谈:东工大建筑师谱系”



朱利安·加代 Julien Guadet

1834-1908 对于19世纪法国学院派来说,建筑设计几乎等同于构图。在20世纪初,现代主义运动方兴未艾之际,巴黎美院的教师加代开设了一门课程:“建筑学要素及理论”,对西方学院派传统进行了系统的整理,其成果最终被编纂成五册大部头的资料手册以方便设计者查阅。 在此,加代提出了“两类要素”:一类是所谓“建筑要素”( elements of architecture),包括墙壁、开口、拱券和屋顶等;另一类是所谓“构图要素”( elements of composition),包括房间、门厅、出口和楼梯等。 将建筑清晰地分为各个部分并加以“组合”(构图),这一思想无疑来自于一百年前综合工科学院的教师迪朗。对此,加代有一句精辟的名言:构图就是去利用已知事物。在这句话中:如果说构图代表了学院派建筑教育的核心问题的话,那么,这个“已知事物”就是学院派建筑教育的基石——“就像构筑需要材料一样,构图也有它的材料。这个“材料”就是加代所总结的两类要素。加代的两类要素的组织,清楚地表达出由局部构件到整体建筑的不同层次,这一点在迪朗的构图原理中已有体现。其中第一类“建筑要素”,与迪朗提出的要素类似,它们是一些结构性的或功能性的构件,共同组合成功能体块——亦即第二类“构图要素”,再由这些功能体块(fumctional volume)组合成整体建筑。 对于加代及其同时代的一批人来说,构图的一个重要目标就是要将建筑物的各个不同部分组织到一种轴线式的平面中。这种轴线式的组织方式,在当时的学院派传统中根深蒂固。以至于在加代的课程中,对于轴线组织形式本身几乎未作任何讨论,而是专注于如何将不同的功能—特别是新的技术要素和社会功能组织进去。在这里,加代的构图要素基本等同于各种功能体块。在对这些功能体块的分析中,加代又进一步区分了静态的使用功能和动态的交通功能,并要求在图纸中将这种区分表现出来。这样一种区分对其后现代建筑设计乃至城市规划的影响无疑也是深远的。 在加代的构图中,与迪朗一样,平面图在所有设计图中是首要的—这已成为19世纪法国学院派建筑设计的核心。对平面图的关注表明了对功能布置和使用问题的关注,并在其中隐含了一种将空间作为功能体块的学院派的设计方式。 作为学院派要素及构图原理最后的总结者,加代的课程中所隐含的建筑空间设计方法在无形中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在雷纳·班纳姆的《第一机器时代的理论和设计》一书中,将加代的第一类要素“建筑要素”——主要是结构构件,与现代主义运动中荷兰风格派和俄国构成派的新的“要素主义”联系起来;而第二类要素“构图要素”——主要是功能体块,则被认为是通过加代的学生奥古斯特·佩雷( Auguste Perret)传给了现代主义的大师勒·柯布西耶( Le corbusier)。 朱雷《空间操作》

 

阿尔多·凡·艾克 Aldo Van Eyck

1918-1999 凡·艾克是CIAM(国际现代建筑协会)的成员,也是 Team 10的创始成员。 空间没有给人以任何余地和时间,即使是一瞬间。人被排除在外了。 为了将他“包括进来” —— 帮助他回家——他必须被收集到它们的含义中(人是主体,也是建筑的客体)。 无论时空意味着什么,地点和时刻含义更多。 因为在人的脑海中,空间即是地点,时间即是时刻。 今天,空间以及它要成为“空间”所应该满足的条件——人独自在家 —— 已经消失。空间及它的形成条件都在寻找同一地点,但都找不到。 给出空间,使其中的事物连贯在一起。 人能看清自己加在人与人之间、存在于这里与那里之间、这一刻和下一刻之间的、具有实在形状的物质吗?他能在适当的时刻找到适当的地点吗 不,不能——所以从此开始吧:让每一道门都成为欢迎之门,让每一扇窗都成为赞同的窗。 让每一个城市和每个房子中的每一个地点之中又蕴含着大千世界,因为房子就是一座极小的城市,城市便是一个大房子。为了每一个人以及全人类,向人类现实社会中变化的实体中心更靠近一点并建立它的对应形式,因为他们不能再亲力完成这些事。 任何期望解决抽象空间之谜的人,都会勾画出空虚的轮廓,并称之为空间。 任何期望遇见抽象之人的人,都将和自己的回声谈话,并称之为对话。 人仍在呼吸,什么时候建筑学才会这样呢? …… 脱去你的鞋,沿着海滩散步,穿过交错于陆地和海洋的这片浅浅的水域。 在某种程度上,你觉得和谐,因为在你和其中任何一种伟大现象之间没有不白然的对话。在这里,陆海之间 —— 在这中间地带,一些事发生在你身上,不同于水手的思乡之情。没有想念海的陆地,没有想念陆地的海。不要渴望替代品——不要逃离。 “阿尔多·凡·艾克 Aldo Van Eyck”



赫曼·赫茨伯格 Herman Hertzberger

1958年,毕业于代尔夫特科技大学。 20世纪60年代他曾与荷兰结构主义建筑大师 阿尔多·范·艾克 Aldo Van Eyck(1918-1999) 等人共同编辑《论坛》(Forum)杂志。 1970-1999年,在代尔夫特科技大学执教29年。 1991年,出版《建筑学教程:设计原理》 2001年,出版《建筑学教程2:空间与建筑师》 作品 LinMij洗衣店扩建(1962-1964) 代夫特蒙特梭利学校 Delft Montessori School(1960-1966) 比尔希中心办公大楼 Centraal Beheer Office Building(1972) 阿波罗学校 Apollo School(1980-1983) Z:1960年代激进文化对你有何影响?H:我的方法较少是政治性的,而更多关于人类学。Z:就我们所知,有几个荷兰结构主义来说是灵感来源的设计:威尼斯医院、理查医学研究楼、日本新陈代谢派的作品。你个人认为哪一个是影响最大的?H:现在应该要把关注结构配置的方法和结构性的思考区分开。它们可能初看上去很相像,但实际彼此相反。如果我曾受到过什么影响的话,肯定是日本新陈代谢派和康,而不是佩特·布罗姆。Z:阿尔多·范·艾克的理论产生自一种反现代主义的观点。作为范·艾克最早的追随者和合作者之一,你看起来持相反的观点。你认为这是你和范·艾克之间不一致的地方吗?你怎么解读它?H:你是对的。我在对他的力量保持尊敬的同时慢慢脱离了他,去找我自己的路,我对新的影响持开放的态度,而不是仅仅强调地方这一概念,我认为空间和地方是一个辩证的平衡的两极。 “赫曼·赫茨伯格 Herman Hertzberg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