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的复杂性
由詹姆斯·斯特林(James Stirling)与迈克尔威尔福德(Michael Wilford)于1977-1983年完成的位于斯图加特的国家美术馆(Staatsgalerie)和新议院剧场的扩建设计,是另外一个后现代主义的扛鼎之作,这一设计受到了其困难地段的强烈影响。
其复杂性是通过一个小山脚到一条汽车道之间的地段显示出来的,这座山脚下是一条8车道的高速公路。关于它的资料不需要详细描述,这座建筑物在斯特林的迷惑性的温和表述中,是“新旧元素的一个拼贴……以唤起一种博物馆的联想”。
U形翼楼
它的3个主要翼楼重复了就在旁边的、旧的文艺复兴博物馆的U形平面,但展现在人们眼前的却是一个具有强烈埃及式特征的建筑体块。它的封闭的墙体是分开的,在中心部位像埃及塔门的部分,在顶部用了一个鹰嘴式檐口线,并与坚实的石筑墙体相对应,其布满了整个建筑群的砂岩石和石灰华条纹,传递的不是埃及而是意大利的感觉(这个历史化特征被一个突出的托斯卡纳式罗马风窗子所强调。
庭院与圆形中厅
庭院是由U形翼楼所构成,并充溢着一种强烈而有序的层叠形式,在U形体上溢出并朝向露台边缘的是高起的博物馆。一扫而过的斜坡道,纵贯其上的是粉红色和蓝色的管状扶手,使人联想到埃及和巴勒斯坦、梯林斯、迈锡尼,甚至雅典卫城的古代世界,同时还有著名的勒·柯布西耶的萨伏伊别墅的使用之字形爬坡路线的坡道。
一个开敞的圆形中厅,一座雕塑庭院,再一次切出了两条历史路径:朝向哈德良的世界,以及朝向申克尔柏林博物馆,以一个圆形雕塑大厅为中心的。
入口
博物馆的入口是一个自由的形式:它的波状的玻璃前立面用明绿色框架同时令人联想起帕克斯顿(Paxton)、格罗皮乌斯和阿尔托,而在毫无悬念地暗示了一个巨大的钢琴的在场的同时,也暗示了这个建筑群中所具有的表演艺术功能。
斯特林的后现代主义形象的“旧与新”的混杂,在进入建筑群的入口处达到了尖锐的程度。绿色柱子、红色过梁、玻璃屋顶的高技派出租汽车站是一个洛吉耶( Laugier)的“原始棚屋”的现代版本,将我们带回到埃及、迈锡尼直至远古时期。在斯特林的五彩缤纷的历史排列中所有那些伟大的风格之中,唯一缺失的似乎就是文艺复兴了,但它却存在于隔壁两分的旧式博物馆中。虽然最典型的后现代主义者,如我们已经看到的,运用了从历史主义的拼贴到创造性的场所隐喻,以及其他的手法,斯特林的风格在其对建筑历史的相关方面所涉及的范围与整合度都是独一无二的。
视觉体验的丰富性
斯特林的伟大的历史主义拼贴提供给了来访者以视觉体验的丰富性;其中的两个是关键性的:
- 一个是博物馆的主要视觉景观,既包括从公路上的,也包括从受到交通主导的侧面人行道上的。在每一种情况下,这座建筑以其古老的形式而成功地对抗了它那有轮子的对手的挑战,这一形式攀趴在小山上,沿着模糊而平滑的带状轮廓铺展开来。
- 另外一个景观是这座建筑物包括了一个更为戏剧化的体验,将人们从汽车时代引导到了具有历史深度的挑战之中。这个设计要求斯特林提供一个从高速路到位于博物馆后面的露台式街道之间的中等街区长度的步行联系。他将这个局促转化成为利用一个曲折的步行道引导到圆形中庭中来,在那里有一个陡峭的、圆形环绕的斜坡,通过一个半环而顺时针方向旋转,在它通过一个在墙体裂隙间的通道转而离开并进入上面的街道时,可以允许有一个对雕塑展览的充分观看一但是却不能够进入其中。
建筑先例的拼贴
一个都市设计的巧妙之举:这个斯图加特的环形路,它引导步行者在一个寄存于其中的路径上,通过它的建筑历史的拼贴而进入到艺术博物馆本身的心脏部分,这暗示了某种已经在斯特林手中把握的东西:在英格兰的巴斯的18世纪的环形街道和广场,特别是皇家新月形广场,在那里向上爬升的道路是透过引人入胜的景观而沿着环形和半环旋转向上的。文丘里写到了有关欧洲建筑在其自身框架下的设计;斯特林以其自己英格兰建筑的框架而再创了欧洲建筑,即使是他为德国人工作时也是如此。
斯图加特博物馆形成了一个给人以美感的建筑学叙述,如同韦尔斯大教堂或索恩的英格兰银行一样,充满了戏剧性转换和惊异。甚至在他早期的作品中,斯特林对于未来主义和结构主义形式的粗野主义的把弄,也都暗示了他很像是20世纪60年代的巴特菲尔德,但是他那倾向于如画感觉的意愿只是在他于70年代早期突破了现代主义的策略,并进入具有清晰历史主义特征 的新的后现代主义世界,并秉持了“复杂性与矛盾性”的信条之后才得以满足的,而这种信条,如其所是,就像“秘密特工007”一样,现在给予了斯特林某种“生杀予夺之权”。许多后现代主义者运用了历史主义的拼贴技术来创造场所的隐喻和其他意义,但是,没有其他后现代主义建筑能够同斯图加特博物馆的扑面而来的形象和仪态和在都市主义方面的深度相比较。
斯特林的后期风格在后现代主义所涉及参照资料的极端的范围及其整合性上是独一无二的,而这一点使他在英国和世界变得声名卓著。人们充满感情地、客气地称斯特林为“大吉姆”(Big Jim)并非是毫无道理的,其所间接涉及的不仅是他身体的硕大,而且也是他在1992年去世之前那些年中在建筑界所处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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