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2-1970
理查德·诺依特拉 Richard Joseph Neutra
通过赖特的工作室来到加利福尼亚的维也纳建筑师,理查德·诺伊特拉,在能够获得自己的委托项目之前,他与辛德勒一块合作。
那么,我们是否可能也在地景和建筑之间发现类似的张力,在地景和建筑身上那些显而易见和隐而难见、在突显和模糊、在明确限定和不明确限定的要素之间发现类似的张力呢?如果这样去处理意识中的空间类型问题,努伊特拉的项目是很有用的实例,因为在努伊特拉的建筑中,我们总可以找到各种类型的房间,从那些极具清晰和严格边界的房间,到只有暧昧和边界不那么严格的房间。同样的话还可以用来形容地景中不同类型的场景,室内空间的定位和品质正是由此而来。在努伊特拉建筑的物质实体身上,也同样存在着清晰限定和不那么清晰限定的要素之间的张力,一种既难硬性定义也难精确量度的质性存在(a qualitative presence)。而此类物质属性却有益于一处场景的感觉,有益于场景的性格或是情绪。它们就像那些可以用常规意义词汇进行明确限定或刻画的存在要素那样,同样有力或是同样流畅。
戴维·莱瑟巴罗 David Leatherbarrow
在1924年,杜斯堡就声称,新建筑已经打开了建筑的墙体,因此消除了内部和外部、房间和花园的任何隔离,使得人们可以从一处自由地进入另一处,一种新的开放性出现了。赖特把这个动作描写成为是对盒子的打破。,无论是谁首先创造了这些理念,当代人不断地借用流体喻象来描述建筑空间“运动”——空间流动、空间漂移、空间漏透、空间浪潮,等等。这样的比喻在很大程度上都是重复的,也没太大的意思。为了达到室内外的空间流动,建筑的外墙是需要转化成为隔段墙的,如果可以被移动的话,则更好。这一点在赖特的建筑身上并不怎么突出,在杜斯堡所建起来的少数几个房子身上也不是特别突出,虽然他的非建成作品的确显示着这样的品质。甚至,这一点都没有怎么出现在努伊特拉在维也纳的导师阿道夫·路斯的作品身上,从路斯那里,努伊特拉更多地学习到了该如何限定内部的场景。人们也可以去看看密斯、格罗庇乌斯、布劳耶尔或是柯布的作品,去看看他们是怎么定义隔断式立面的。
在他最早期的作品当中,努伊特拉都用了那些贯穿他整个职业生涯的所有手法,以便能够让建筑外墙位置上的要素们彼此穿插、滑行,好让内部的空间能够穿过建筑物的边界进入地景的空间。这些说法或者说要素包括:
戴维·莱瑟巴罗 David Leatherbarrow
- 一系列取代了单一固定窗或是上下拉窗的手段:比如,开转角窗、连续水平窗或是落地玻璃窗、横拉窗;
- 延伸水平楼板:在上部,是以悬挑屋檐的形式或是把屋外的楼板底部吊顶板与室内的吊顶齐平,在下部,放弃门槛或是室内与室外之间的踏步,并在内外地面上使用同一材料;
- 把墙体分解或是剥离成为一个个组合元素——比如,柱、梁、枋、玻璃、储藏单元、灯具、采暖设备、屏蔽性构件——让每一个元素都能够在从室内向室外延展的过程中各自(或部分)独立。
洛弗尔住宅 Lovell House
1929
在1927年,他们合作参与了国联大厦设计竞赛,然后诺伊特拉开始为洛弗尔设计另一所住宅,位于洛杉矶一处俯瞰树木葱郁的峡谷的山顶平地上。这个建筑被设计成一系列水平层,将室内外空间交错在一起。它从山坡上生长出来,人们从较高一层进入,沿着楼梯平台进入三层体量的楼梯井开敞明亮的上部,然后再进入更为私人的区域,建筑仿佛栖息在有着优美峡谷景致的景观绿地之上。
不同的功能由变化的窗户尺寸来体现,窗户则由漂浮的横向白色水泥平板统一起来,这些平板与金属支撑、窗框以及深色的阴影区形成强烈对比,并精雕细琢以获得最大的光影与立面效果。在一些地方,这些条带不再有任何围合功能,而只是成为室外平台的松散边界、悬挑的遮阳板或者是游泳池的部分屋顶。
与辛德勒的设计相比,这个建筑的细部有更为精确和机械化的特色,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追溯到建筑的钢骨架。诺伊特拉同时也对欧洲近期的作品有所了解,因此可以从广泛的实验中吸取养分。
考夫曼住宅 Kaufmann House
19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