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格里特·托马斯·里特维尔德 Gerrit Thomas Rietveld
- 1923-1924
物质
建筑艺术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重视物质本身,但是在表象上却脱离了物质性的考虑。这种建筑摆脱了所有印象主义的氛围创造,充分利用光线,带来了比例与颜色的纯净,以及形式的有机与清晰。它抛弃了那些非本质的东西,甚至能够超越古典主义的纯净。
雅克布斯·奥德 Jacobus Johannes Pieter Oud
去物质化倾向不再是一种“罪过” 。去物质化指的是在设计过程中,空间、形式和几何形状在一定程度上支配着不同的材料,这些材料在统一的表面下被制造成同质的。一些建筑被统一的面层所覆盖,而不是“诚实地”展示各种不同材料。因此,去物质化已成为当今合理的表达方式之一。
皮耶·冯麦斯 Pierre von Meiss
施罗德住宅设计常常被描述为是一种三维的蒙德里安绘画,但是除了蒙德里安的画布,这种比喻无论是对蒙德里安的绘画还是对里特维尔德的设计都是不公正的。里特维尔德的工作对象是有真正重量的建筑材料,通过设计使它们看起来轻一些以建立起新的关系,并使新的目标得以实现。
赫曼·赫茨伯格 Herman Hertzberger
里特维尔德的职业决定了整座住宅的建构方式:令人感到吃惊的是,其中唯一使用的混凝土构件是基础与阳台,其余的都是砖和木头制作的。这些传统荷兰地方的建筑材料的被使用,不仅因为里特维尔德不信任钢筋混凝土,而且还因为他认为这种材料对于风格派的直线和平面处理效果的要求相比显得过于厚重了。
马文·特拉亨伯格 Marvin Trachtenberg
施罗德住宅的丰富性,很大部分就在于功能、结构以及被视为 “简单事实”的梁、板被削弱、变薄,并且被赋予更深层的意义。
威廉.柯蒂斯 William J.R. Curtis
形式的创造与形式的放荡
形式既不是“功能追随形式”的某种先验存在(如基本几何体),也不是“形式追随功能”条件下所推导的结果,形式是设计的手段。
伯纳德·霍伊斯里 Bernhard Hoesli
通过精心安排开洞位置,并且透过洞口能够看到垂直或水平面的边缘,一座建筑的总体形式就可以被赋予独特的二维特征。这些面可以通过色彩、质感或材料的变化而被进一步区别或强调。
程大锦 Ching, F. D. K.
路易斯·康陷入了历史提供的素材之中,并且过分地在设计中呈现出非历史化的特征。另一方面,他神秘的新造型主义试图以救世主式的调解来消弭矛盾和悲剧。如果我们把萨尔克生物实验大楼和施罗德宅比较一下的话,就会发现康的思想体系与新造型主义神秘观之间的差别,并没有想象的那样显著。
曼弗雷多·塔夫里 Manfredo Tafuri
建筑在本质上就是为意向、功能、结构和技术赋予形式的过程……若要维持以上立场,极其重要的一点就是必须将“形式”这一总类别细分为两类:“一般的”(generic)和“具体的”(specific)。“一般形式”一词在此处应根据柏拉图式意义理解为自身具有内在法则并被这些法则所界定的实体;另一方面,“具体形式”一词则可以被视为是为回应具体意向及功能而实现的实实在在的物质的构型。一般形式,因其超验的(transcendent)或者说普遍的本质,必然优先于其他四要素……形式的赋予远不止于形状的创造,也不仅仅是创造漂亮、美观的物体而已,因为这些都只能满足感知而非概念层面的需求。赋形必然意味着对某种秩序的表现,不论这一秩序是指向具体建筑物意向和功能的清晰表达,还是指向单体建筑物与整体环境之间关系的清晰表达。因此,形式既是具体的,同时又是具有普遍意义的。它为建筑学提供了表达意向和承载功能的具体方式,以及创造有序环境的普遍方法。
彼得·埃森曼 Peter Eisenman
风格派企图探索排除个人特殊性的普世空间秩序的意向是确定的。他们打破立方体,使空间建构基于原素性的起点;排斥具体性,以反对浪漫主义和象征主义;拒绝装饰,希望空间以自治性的逻辑建构获得明晰性和真实性,从而使生活整合在一抽象的秩序化活动中……问题是并非什么都没有,而是把基础重构于柏拉图意义的共相秩序上,即使个人心智的外射也投向超个人的数学创造和几何学变异。它放弃了那些构成过去建筑的基础的形象因素,而认定对普世通用秩序的把我亦就把握了现实……事实上,建筑上的重构由于拒绝具象,导向探究纯抽象意义的空间自足秩序。而感性被抑制在一个日常生活难以理喻的界限之内。从而最终取消了空间形式的“表意的”特征。于是形式不再依赖个人气质,而化作一特定时期“看与描述”的方式。这种把建筑的变革归结于纯视觉方式的见解终于引发非个性的形式主义放荡……现代主义的精神癫狂要么极端切断和过去的一切关联,使建筑成为漂浮的、不可理喻的抽象句法;要么用空间句法的潜力反复排演权威性的词汇以产生建筑,事实上穷尽了创造的可能性……种对空间存在的认知接近的是建构的“真实”概念,对它的误解,一则诱发拒绝任何具体性外在因素(功能、技术直至有疆界的文化认同)。靠想象规律以打破知觉,重建形式的倾向;另一则导致对社会力动母题的歪曲以背离传统,创造一种独立的结构,而共同的指向是空间的内在秩序,企求以时空维度的自在特征取得无须任何附加解释的存在。然而排除自己的感觉世界,客观的现实空间是否得以自足,是随着现代运动深化而面临的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对此,超现实主义革命企图作出激进的解答,和形式主义的现实观取向相反。超现实主义者以独特方式重新加入个人感觉的深沉世界。
王澍 Wangshu